【《不起眼女主角培育法♭》:致鬱的正當性與後設的超越性】
 
 
[全劇透]
  其實我不喜歡/也不希望在寫評論文章──若算得上的話──的時候,把經驗性的感覺潛移默化地,以一種自以為是的形式揉合進文章中,不光是這跟我本人的直覺是相違背的,同時抽掉個人主觀的感性色彩、談評論本該有的手法及本質而言,這些偶然性的話語是不應作為評論看待的,而是純個人心得或經驗談的分享。不過較不幸的是,本文屬於後者
 
本文摘要
 
  身為單純的御宅族,我喜歡《冴女》,但可惜的是第二季並沒有符合我的期望。但「期望」這種東西是非常主觀的,所以我試圖證明眾人對《冴女》的期望是具普遍性的,再指出它劇情的本身問題,即致鬱性的無意義,完成「期望落空」的普遍性,這就是我對《冴女♭》的批評。但同時,《冴女♭》也不盡然是缺失,於是剩下的篇幅,我全利用在描述《冴女♭》精巧的後設元素
 
問題意識:何以追得如此久?
 
  在談對《不起眼女主角培育法♭》(下以《冴女♭》稱)的感受與本文的問題意識前,我想先分享我的追番經驗。我的追番速度其實沒有想像中得這麼快,一部普遍規格的動畫平均是12集,一般而言,這樣的動畫我要花六天的時間才能追完。寫到這裡你可能會想:「既然這樣,《冴女♭》你也是花六天就追完了吧?」我會這麼回答:「原則上是的,只是《冴女♭》不是12集,而是11集;我也不是花六天追完,而是花了九十七天,換算後近乎三個月。」
 
  區區一部11集的番能追得久成這種樣子,確實挺駭人聽聞。但是:「為什麼我會追這麼久呢?」
 
觀眾對《冴女♭》的普遍性認識
 
  原因有兩點:對作品的預期落空,進而造成我難以處理對本作的情緒。但我對《冴女》的預期是甚麼?即「搞笑」。這種期望來源於哪裡?來源於對第一季的刻板印象。2016年8月,我第一次看《冴女》第一季,當時這部動畫令我開心得一集接一集地看,若有人偷偷把我看《冴女》時的那副蠢樣拍下來的話,我一定會很尷尬。總之,我對第一季的評價很高。
 
  而且我認為這種刻板印象並非僅於我的個人性經驗,而是集體性的共同刻板印象。為什麼?現在去Google搜圖片「不起眼的女主角培育法」這十個字,或者買《冴女》的宅物、看《冴女》宅圖,或動漫店裡出現的《冴女》,無論是惠、英梨梨或詩羽學姊,無論是著泳裝、著色氣的浴巾、校服或衣衫不整,基本上她們無時無刻不是對鏡頭開心地笑著。詩羽的毒舌、英梨梨的傲嬌、惠的人妻氣場與不起眼,這一類看過《冴女》的觀眾或同人圈所共同熟知的角色刻板印象也均是從《冴女》第一季的模板承繼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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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對《冴女》的刻板印象很少是很嚴肅正經的,更多是搞笑歡愉的日常輕鬆氣氛。這一點從網路上的宅們對第一季的評價更是表露無遺,我引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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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女♭》的期待落空與痛苦情緒
 
  因為有了如此認識,因此在追第二季前,不可避免地,我終究有屬於我的期望,我希望第二季是搞笑的、希望第二季能彌平我那看完第一季後還不滿足、想要看到更多就算被人嫌宅得不行或無腦也好,我希望它如實如第一季那般呈現的日常戲份與搞笑劇。
 
  但我的期望卻盡數落空了。第二季的戲份像是故意般地全部往我預期的反方向去演,這個決定,使我追得很痛苦。未滿足的情緒非但沒有被彌平,還在傷口上撒鹽。這是極為糟糕的習慣,我過於喜愛第一季的好笑,所以希望能重現在第二季,且照理來說第二季是故事的高潮,應該更好看才對,卻沒有。
 
  這樣的過程便造成,每當我準備打開《冴女♭》,那種痛苦情緒便會立刻湧上來,使我準備打開影片的手就這麼放下了。我與這種情緒大約爭戰、搏鬥了兩個月以上,才在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咬一咬牙把這堆劇情撐過去,總算看完 [1]。
 
《冴女♭》的致鬱性是如何實現的?
 
  一樣從現實狀況來看,先前已說過,由外在之物而觀,《冴女》給人的印象經常不會是嚴肅的,然而你去查第二季ED「桜色ダイアリー」的照片時,又會發現,在其他宅圖中笑得這麼開心的三人竟突然不笑了,並意味深長地望着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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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正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從劇情面本身來看。第二季的劇情直轉直下,從第一季很宅的氛圍,轉變成了十分晦暗、沉重的氛圍,使人感到猝不及防。真正拉開《冴女》第二季陰沉氛圍序幕的,是第二集開始,倫也與詩羽單獨約會的過程中,詩羽的個性與往前相比有很明顯的不同,對倫也不搭不理的、絲毫不提起任何有關遊戲製作的事、自顧自地不斷讀書,也絲毫未表現出興奮開心的模樣。
 
  直到兩人到高級餐廳、詩羽才說出了「可能之後就不會到社團露面了,而且也差不多要思考畢業的事」,自此,劇情便愈來愈低迷。詩羽也終於開始把困難的兩道詰問拋給倫也,一是「哪所大學是你所希望的?」,二是車站之時「究竟要選擇初稿,還是你手上的二稿?」,然而事實上,這兩道問題無不共同指向同一道問題,即:「在經歷第一季好幾段曖昧不明的愛情關係後,倫也最後的選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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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站的最後一幕的象徵手法更是叫人驚心。兩人遙隔一道鐵軌,明明是如此近/可清楚看見彼此面孔的距離,卻在詩羽無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突然一輛電車硬生生地把兩人的視線截斷;這種新海誠式拍攝手法,彷彿就是一道警訊一般,觸動到了我的神經,告訴我:「將有大事發生了,或許就在不久之後,第一季那好不容易才塑造出來的安穩關係便要崩解。」如此打響了警鐘,倫也再也無法逃避,迫於現實必須立即做出決定。然而倫也並不是果決的人,這道問題顯然他承受不起、並處理得很差勁,才會造成後續這麼多致鬱劇情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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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的人物互動與角色心境亦產生了大幅轉換──詩羽少了幾分毒舌,多了幾分深度,再也不像第一季這麼接受倫也閃開球的行為,她本人的角色動機不斷地隨劇情的推進靠攏向「倫也的選擇究竟是誰」的探問之中;英梨梨少了幾分傲嬌,突然將第一季沉潛的「青梅竹馬」元素在第二季放大。英梨梨也有所警覺,與詩羽不約而同地加快了探問的腳步,變得極度依賴與倫也青梅竹馬的關係、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成為你心中的第一名」的這種話。
 
  惠相比第一季,她的角色形象與個性亦隨著劇情令輪廓清晰了起來,路人設定漸漸黯淡,並不知不覺地被扯入進了倫也與英梨梨、詩羽三人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中,使得她自己的角色定位也變得曖昧起來。雖然她一直都未清楚地表現過對愛情的看法,但其實惠對三人、甚至自己之於三人的這段關係的意義是如何都很清楚,比如詩羽用製作第二條線的方式,暗示倫也必須在感情上做出選擇,這種事倫也沒查覺到、看似樸拙的惠卻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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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女♭》之缺點:質問致鬱性的意義
 
  但是。描述完以上致鬱可能的手段後,我要問的是:是,第二季確實很虐、確實讓我看得很不舒服,但這些致鬱的劇情,到底想傳達甚麼呢?
 
一、
  當然,作者的意圖很明確,便是把《冴女♭》設計成一部胃痛番,但衝突戲多說明不了甚麼,重點是衝突戲的品質,然而這是失敗的,因為它的致鬱性設定在了很奇怪的地方。甚麼意思?無論是寫小說或寫劇本,有一些公式幾乎是耳熟能詳的了,例如:「寫小說時,主角的目標是甚麼?那麼,得不到會產生甚麼情緒?之後他如何努力?」好看的小說,演的就是第三條。再講得簡單一點就是:你想寫甚麼,問題就必須出在哪。
 

  比如《月色真美》,若小太郎的目標是「維繫與小茜的愛情」,那麼問題就一定會出在那裡,如同那句耳熟能詳的小說公式一般:「若故事中出現了一把槍,它就必須被擊發。」讓小太郎的愛情破裂,並且由愛情來收,好的致鬱性就完成了。

  但在《冴女♭》卻變成:英梨梨和詩羽前期的角色動機明明都是以「愛情」為中心的,即第一季全部因爭風吃醋而導致的那些拌嘴對白,後期卻把致鬱性設定在了「為遊戲製作而努力」之上。以第九集為例,既然作者已經花了整整一季的時間,刻畫詩羽跟英梨梨的爭風吃醋了,這是愛情關係,那最後她們怎麼就這麼輕易向愛情妥協並離開了呢?

  胃痛歸胃痛,但胃痛的故事根本不在點上,可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恍若隔世,因為第二季完全是跟第一季往反方向走的,詩羽、英梨梨跟倫也的關係完全是建立在「愛情」上的,但最後兩人的跳槽卻「愛情」完全沒半毛關係,那到底我為了甚麼看的第一季?最後作者要怎麼收?難不成也用「為遊戲努力」收?那寫「愛情關係」的意義又何在呢?

 
二、
  故事的定位亂七八糟,詩羽跟英梨梨的故事歸她們的、惠的故事歸她的、倫也的故事歸他的,三條線花了一整季的時間,卻都沒有重合,那這一整季作者到底想做甚麼?第二季的定位反而還比第一季更不明確,因為第一季至少還能歸類進「快樂的日常搞笑劇」,但第二季到底想演甚麼?它給我的感覺便是:作者想寫致鬱,結果後來他發現集數不夠用了,才轉而開始寫「搞笑」,可是此一元素反而顯得累贅,嚴肅的氣氛穿插搞笑真的不是明智的選擇,就像我們不會在親戚的喪禮上玩捉迷藏一樣,因為那只會讓我們被父母當著眾人的面打。結果就是兩邊不討好。
 
三、
  編劇的結構令人不知所云。第一集的開頭這麼歡樂,卻在第二集後開始陷入了糾葛不清的發展,也出現了一堆致鬱劇,諸如:詩羽遞給倫也USB,隨即電車切斷兩人的視線、詩羽告訴倫也即將離開團隊,因為她也準備要畢業了,可能即將去到遠方,再也不會見面了。後夜祭惠與倫也跳舞,似乎是在宣示主權,同時更暗示了關係的崩解。英梨梨病倒的劇情,更讓我感受到了英梨梨與倫也的關係就此崩解的氣氛。倫也與伊織在車上長談了很多嚴肅的話題。朱音對龍與虎發出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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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致鬱劇情到這裡還沒甚麼問題,直到最後一集後,事實開始變得一團糟。萬事講求有始有終,特別是創作的態度更是該如此,問題是本作的致鬱竟還有始無終。諸如:
 
  詩羽不是提示她會離開嗎?這本該是劇中的大事,結果其實也沒發生甚麼,因為你發現其實還能回來見面,那又何必讓人造成這種誤會呢?結果三人的關係也始終未在第二季明朗,那到底前面鋪這麼多劇情的意義何在?倫也與伊織的對話,事實上也只是危言聳聽罷了,因為到最後都沒有發生。詩羽與英梨梨準備離開團隊的那一集,英梨梨慘叫得要死要活的,感覺發生大事了,然而這段劇情最後也是沒得到一個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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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讓我覺得很奇怪,因為照理來說,要虐就應該虐下去,至少要給那些劇情一個善終,可是我卻發現本作結局與前面所有致鬱劇情幾乎無連結性。使得我的心情如洗三溫暖,原本這麼想:「明明第一季與第二季開頭是這麼地歡樂搞笑,中前期卻太揪心了!」後期卻變成了:「中前期是如此胃痛,結局卻又以了這般歡樂的形式收尾。」令人措手不及。
 
  《冴女♭》的欠缺之處在於,這些致鬱劇情發展到後來你會發現,它根本不具連貫性與正當性
 
  所以在這裡,我們不要有任何的誤會,使我不滿的並不單純是因為「期望落空」或「第二季演的內容轉向了、致鬱了」這種如此主觀性的理由。以《果青》為例,它與《冴女♭》同是跨季間氣氛突然轉變的作品,然而我對《不起眼》是反感的、對《果青》卻是正面評價的。
 
  為何有這種差別待遇?原因正是,《果青》的致鬱具有詳細充足的理由,並且致鬱的方向是符合它故事本身的內在邏輯的,《冴女♭》卻反之。換言之,若作品轉向的邏輯性是能夠自洽的,我是能夠接受的。我並不只是單純因為「轉向」而不滿,而是對《冴女♭》「轉向」的正當性與邏輯性不足而不滿。
 
《冴女♭》之優點:後設圈套的編劇手法
 
  當然,不可否認,第二季也確實有它的好,特別是在「編劇手法」之上。作者有意識地揉合御宅族文化的元素進入作品中,優秀地設計了後設的圈套,這對於同身為御宅族一員的我,是很具親和力的;這可能亦是為何《冴女》如此受歡迎的原因:經過一定篩選、剃除掉自稱御宅族的那批人後,《冴女》身為深夜後宮番,能夠看到它的觀眾,基本上都有一定宅齡了,巧的是,就正因為愈有一定宅齡,才愈能在《冴女》中獲得共鳴 [2]。在這點設定上,《冴女》無疑是很機智的。
 
  《冴女》後設元素的優勢在外部效應上,已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那麼它又是如何利用這點優勢,作用於內部效應的編劇手法與角色塑造上呢?回答此問題之前,得先回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上:「當我們提到『冴女的劇情』這一詞時,我們說的到底是甚麼?」我認為必須將《冴女》的劇情類型定位好:一是「劇中劇的製作過程」、二是「劇中劇的劇情本身」、三是「劇情自身」。
 
  簡言之,前者為主角們共同組成的同人遊戲社團「Blessing Software」製作遊戲的過程,它其實也是「劇情自身」一部分,但為了解釋方便,我將它獨立出來,其次為劇中主角們共同製作的劇中劇《cherry blessing〜輪迴恩澤物語〜》本身,後者為倫也與其他女主角們之間的所有故事,是我們普遍認識的、狹義的《冴女》。此三者劇情才組成了廣義的《冴女》。一般人在聊天中使用到「冴女」一詞時,多是廣義。
 
(為了把這樣抽象的概念表達好,我只能使用小畫家簡單地把概念用圖呈現一下,不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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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者類型間的配合後,則能夠發生兩種作用,即:
 
(A)「劇中劇的製作過程」與「劇情自身」間的作用
(B)「劇中劇的劇情本身」與「劇情自身」間的作用
 

  首先是(A),在第二集即有這麼一個「劇中劇的製作過程」被利用在「劇情自身」的愛情戲碼中的例子,當時詩羽寫了兩份腳本,巡璃線即為惠、琉璃線則是自己。她問倫也「你選擇哪個?」時,表面她在問你喜歡哪條線,其實她在問的是:「你喜歡誰?最後你要選擇誰?」她期望倫也會明白,結果他還是誤會。不過感動的是,詩羽對倫也(無意識或有意識)的躲球再如何憤怒,明明自己第二集也放話過

                      
不會生氣不是明擺著的嗎?沒有甚麼比認真且正面地給予我意見的讀者更值得感謝了喲。雖然,我會毫不猶豫地鬧彆扭就是了,而且我也有自信跟他不說上一個月的話。再加上他的意見一點也沒打到點上的話,我會一輩子不跟他說話。 [3]
 
但最後,第四集時,詩羽還是選擇留下並接受了倫也、全程陪伴他修完腳本,成為他最堅強的後盾與支持者,這份質樸之情是相當令人感動的,亦使詩羽的角色塑造達到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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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Blessing Software的起落」與「倫也與其他女角關係的起落」相互重合。比如詩羽與英梨梨之所以跳槽,表面上是製作團隊的不合而拆夥的,實際上卻是愛情關係的解脫,因為她們瞭解不解脫是不行的,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一人要犧牲,與其這樣,不如現在壯士斷腕、提早離開才是上策。
 
  再來是(B),令人讚嘆的是,論位階本應是「劇情自身」置於「劇中劇的劇情本身」之上才對,作者卻將此一立場倒轉過來了:惠的角色塑造是怎麼成立的?在第一季裡,作者透過很多劇情小細節,把惠塑造成符合標題的「不起眼女主角」,比如讓主角群不經就忽略她的存在,所以這時惠的形象還是符合標題所給人的印象。後來,巡璃這一虛構角色被創造出,惠才開始被視為是巡璃的原型,倫也會要求惠做出各種滿足御宅族的動作,這時巡璃至少還被視作是惠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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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進入第二季後,《cherry blessing〜輪迴恩澤物語〜》的製作到後期,巡璃自身的形象透過詩羽之筆,愈發明朗、形象化,現實世界的惠開始被要求說一些自己不會說的臺詞,比如在第五集的後夜祭上,用「哥哥」邀請倫也跳舞,惠自己的形象開始變得像她的化身一樣,在故事後期明朗化,惠有了自己的個性 [4],比如會因為英梨梨病倒,而倫也沒有找自己商量這點感到不滿。巡璃變成了惠的參照,惠反而變成在模仿巡璃,劇中劇反過來超越了劇情自身,使內部與外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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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我不認為第二季有超越第一季,甚至它還遜於第一季──比如宅圈影響力方面,鋒頭完全地被同季的《情色漫畫老師》蓋掉,抑或在劇情精彩度上,也被《月色真美》超越。其失敗之處在於劇情的轉向,產生了觀眾預期的落空,以及轉向的本身都不完全。
 
  但同時又不得不說,它也有超越第一季的地方,如將後設元素發揮得極為充分。
 
  當然,期望是很主觀的,所以姑且不論第一季,若獨立出來做為另一部作品,《冴女♭》作為胃痛番成功了嗎?我認為也是失敗的。首先,若用我的個人意志介入這部作品,先入為主地定義它為胃痛番,好像不太公平,所以客觀地看它演了甚麼:☑胃痛、☑搞笑。
 
  那麼為何我說它失敗呢?因為任何創作都必須有一明確主軸與目標,層次性地表達給讀者,我想這是沒甚麼問題的,然而本作卻將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元素混在一起,而且都沒有演完,所以我認為是失敗的。
 
註解:
[1] 或許有人會感到好奇:「明明第二季在放送前,網路就一堆情報文說過,第二季會演胃痛劇情了啊,你怎麼還會在追之前,抱有這種錯誤幻想呢?」不巧的是,我有極高的劇情潔癖,那種潔癖是到了,比如先查一查維基、看幾張相關劇照、預聽OP,明明這種程度也沒甚麼,是一般人能接受的範圍,我卻都無法接受,更別提讀情報文了。
 
[2] 這句話其實沒甚麼說服力,因為你可以做出完全相反的解釋:「正因為宅齡愈高,才愈看不起那些失去原初御宅族精神的後宮動畫。」但說《冴女》在御宅族內的市場價值很大,這點還是沒有問題的,詳情可參見
 
[3] 原文是:「怒らないに決まってるじゃないの。本気で向き合ってくれるユーザーの意見ほどありがたいものはないわよ。思いっ切りすねるけど。1カ月は口を利かない自信はあるけど。さらにその意見が的外れだったりしたら一生口を利いてやらないけど。」給對日文有興趣的人參考。
 
[4] 如何證明這一點?第四集中,惠已透露出了她那反常的極強觀察力:在塑造琉璃時,詩羽將自己代入了,她將琉璃視作自己的化身,這點卻只有惠看出來。我們不難發見,惠對這段曖昧關係其實是具敏感度的,也就是說,她早已悄悄預見到了一些事情了,她發現倫也對兩人的愛情表現沒有任何意思,卻對自己有曖昧,然而惠並不喜歡倫也、也無意介入他與她們的關係、無意得罪他人,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離得愈遠愈好。
 
後記:
  這篇文章相比以前的文章而言,相對枯燥,因為證明很長,字數又多,論述也很雜亂。老實說對這篇文章我沒甚麼自信,也不確定我有沒有寫得很清楚,因為限於我個人詞彙貧瘠之故,有些事我相對無法用簡單的詞語表達出來,就必須花一大堆的流水帳論述很簡單的事。對於這點,很抱歉。
 
  另外本文的感覺資料都是憑著我2017年10月看完的稀薄印象所寫下的。對我而言,睽違去年十月,經過了長達九個月的沉澱後,老實說我對《冴女♭》的感受早就又有不同了,所以其實連我自己都不見得這麼同意這篇文章的。
 
  但畢竟感受的轉變也是因為我已看過這部作品,是上帝視角的感受,所以最後我還是決定採用看完的當下、也就是最當初的感受行文。我還是很喜歡《冴女》,這是真的,不然我就不會寫這一篇了。
 
 
 
 
以上只是我的個人想法及意見,有錯不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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